我有个朋友,年轻的时候曾是某重点大学的学生,结果在大四刚开学的时候被捕,被判刑7年。这位朋友在看守所待了两三个月后,他所在的看守所曾关押过一个大名鼎鼎的杀人犯——魏振海,就是我上上个回答里面那个被枪决前仰天大笑的那位。
1990年1月30号,我朋友所在看守所突然加强了戒备,整个看守所如临大敌,看守所好像是个井字形大楼,中间是一个大厅,大厅里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警。一些一审判死刑的犯人已经本能地感觉到了什么,整个看守所的犯人那一天都一言不发,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。
随后看守所的狱警开始逐一到各个囚室“点名”,每点一个名字,犯人就被提出来,其余的犯人则自动帮他收拾好东西,这些逐一被点名的犯人中间,就有魏振海——凡是点名的都是送他们上路了。可惜我朋友并不是和魏振海关押在一起,也没有见过魏振海,只是在审讯的时候,负责审讯他的警察曾对他提到过魏振海。不过和朋友关押在一起的另一个死刑犯A,是在严打期间盗窃了上百斤电缆而被判了死刑,已经关了好几年,这一次被“点名”提出去,这个死刑犯A脸色土灰,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,我这位朋友虽然很清楚自己不会是死刑,但是也是紧张的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——那一天,整个看守所几千名犯人,即使平时最嚣张的犯人,那一天也是个个都鸦雀无声,端端正正地坐在囚室的床上,呆若木鸡,心惊胆战,整整一天,看守所大楼里出奇的安静,只有狱警偶尔从楼道里走路的声音。
那一天整个大楼被提走大概几十个人。
大概半天之后,和我朋友一起被关押的死刑犯A又被带回来了,这位仁兄一进囚室就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说:“弟兄们,我是死缓呐!哈哈哈!”这位仁兄喜极而泣,举止已经有点癫狂。这时候整个囚室依然是鸦雀无声,大家都还没有从那种极度压迫的氛围中缓过神来。
也不怪他癫狂,那天被提走的几十个人里面,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。当然,这里面少不了运作,据说是他有个叔叔在台湾开有几个厂子,他是他们家族的独子,叔叔为了他专门回来大陆帮他运作的。
版权声明: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,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。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,不拥有所有权,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。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/违法违规的内容, 请发送邮件至nctcnet@vip.qq.com举报,一经查实,本站将立刻删除。